“说点我不知道的。”卢卡无力的答了一句，心里有一种最坏的可能性浮上来。

“旺财，你检查一下前两天我收的那张魔法召唤纸还在吗？”

旺财飞快的翻起书来，找了好几次都没有。

“找不到了，看来我给你的就是那张纸。”旺财失魂落魄的低头：“对不起。”

“啧。”卢卡扶了一下额头。

“喂，那张纸到底是什么？”娜娜小心翼翼的用食指戳了戳眼前笼罩在低气压下的驱魔人。

卢卡低头，看向比自己矮一个头的少女，没有红得吓人的口脂，少女的唇是一种天然的粉红，如同细风拂过荼蘼花瓣时飘来的香气。

她是开在夜晚的花。

不愧是魅魔，无需多余的动作，单单一个眼神瞥来，就已犹如塞壬曼妙的吟唱。

“是我前两天收集到的魔法阵，叫共生契约。”卢卡轻咳一声道。

娜娜默然片刻：“听名字就不妙的样子。喂，你刚才听到了吧，最后契约缔结。”她又戳他锁骨，卢卡没有躲开，只是皱了下眉头。

“啊。”

“所以到底契约的内容是什么？这可不是小事，驱魔人，一旦缔结之后就是以性命作为约束的，违约方会直接付出代价，而另一方也会或多或少折损。”娜娜严肃的分析。

“我知道，但具体这个契约到底是什么内容我还未研究明白，这是很古老的魔法阵，我也是偶然收集到的。除了名字，别的我一概不知道。”

娜娜简直想跳起来咬一口这个男人，当然咬一口是做不到了，但她可以攥起男人胸口繁复的衬衫领子。

“什么叫不知道，不知道你收来做什么？那现在该怎么办！我到底和身为驱魔人的你签订了什么契约啊！”

娜娜大力摇晃着卢卡，然而因为她和卢卡的实力差距实在太远，就算她在愤怒之下使出全力，卢卡其实也只是笔直的站立着，不曾晃动过半分。

“想知道？”卢卡嘴角勾起坏笑，他挥开娜娜的手。

“试试就知道了。”

于是他在娜娜惊恐的目光下，拔刀在自己手臂上划了一下，暗红色的鲜血涌了出来。

“啊，好痛！”娜娜捂住了手臂，但是除了痛感，她手臂上没有任何伤口。

那个疼痛的地方，恰好就是卢卡受伤的地方。

“看来就是这个意思了，我受伤你也会痛，不知道这个契约是不是平等的。”他举着刀作势要去割娜娜，娜娜赶紧躲开。

契约方也有尊卑之分，比如缔结使魔契约，那么魔物便是仆人，可以转移替代主人的伤痛，而使魔受伤则不会对主人有半点影响。

“过来。”卢卡冲娜娜招手，娜娜摇头，她宁愿继续这样不清不楚的关系，也不要被卢卡发现万一自己是仆从。

卢卡看娜娜态度坚决，抬起手指勾了勾，娜娜便不由自主的朝他飞去。卢卡单手固定住娜娜的细腰，束缚住她的抗拒，抬起刀，潇洒的一挥，森冷的气瞬间破开了娜娜的手臂，但是不严重，只浅浅擦破一点油皮，连血都没怎么流。

迟钝如娜娜，也总算看出了卢卡的好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