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果然还是来了。”卢卡维持假笑，手臂上暗自用力夹着娜娜挽着他的手腕。

娜娜保持着完美微笑，手指悄悄用力掐他的手臂，来而不往非礼也。

她放下手帕朝他飞了个白眼，也小小声回答：“我若是不来，你们怎么进来？”

旁边哈兰轻咳一声，用眼神表达：小情侣吵架请等解决完事情后再吵。

娜娜和卢卡同时瞪了他一眼，什么小情侣，我和他是死敌！

哈兰不置可否的假笑。

“旺财呢？”

“回酒店了，我说你的刀无人守护会被偷，他就自告奋勇回去了。”

卢卡点头，这样也好，娜娜尚且可以自保，但旺财就不一样了。

“衣服是孔送的？”

娜娜眨了一下眼，认可他的猜想。

卢卡随手取了两只香槟，递给娜娜，自己也抿着香槟，不然在这满场高谈阔论的会馆里，他们过分打眼。

金苹果公馆，进门前他们都对此地有过设想，定是极其奢华的，但进门后才发现这里远比他们想象中的更加华丽富贵。墙上画着各式各样的画作，或大或小的画框，但又都是人像，有男有女，老少不一，画框全是纯金打造。地板是玛瑙的，穹顶绘着圣经故事，通过偶尔闪烁的金光能判断出里面肯定加了很多金粉，纯金的水晶灯打造成百合花形状，每一朵亮着光的花朵下都缀着一颗琥珀。就连香槟杯也是优雅的月光石的，被浅金色的香槟一晃散发着如月般幽兰浑厚的色泽。

在加上衣香鬓影，穿着华贵的男人女人穿梭，衣香鬓影，处处奢靡，好一派逃离人间的极乐世界。

越是荼蘼，越是腐朽。

看得卢卡嘴角冷笑不止。

“卢卡，注意表情。”哈兰维持着优雅的笑容，借着饮香槟的时候提醒身边那个浑身散着寒气的人。

不过脸色再臭，也压不住他英俊的长相，入场后好些夫人少女都借着扇扇子的空隙，偷瞄卢卡。因为他身上散发的气场实在太野，所以稍微冷酷一点倒和他的自身不谋而合。

但女人都不敢上前来搭讪，原因倒不是因为卢卡脸臭，而是因为娜娜过于漂亮。当她们看到娜娜时，恨不能咬碎了手绢——上帝造人怎么能如此不公平呢？

凭什么娜娜就能造得这般无可挑剔，至臻至美？凭什么到自己这儿，就是敷衍完事。

幸好娜娜无法读心，不然肯定会嚣张的笑出来，我可是魔女，上帝那套跟我没用！

女人们因为自惭形秽和嫉妒不敢上前，反而是男人敢。在他们看在再漂亮再完美的女人又如何，那也是女人，那也终将被征服。

如果卢卡可以，那么自己也可以。

一群年轻人里推出一个青年，那青年整了整袖口和衣领，大步朝卢卡娜娜哈兰三人迈过来。

“美丽的女士，不知我是否有荣幸能够邀请你跳支舞？”

青年微微躬身伸出掌心，目光在卢卡脸上挑衅的扫过，最后落到娜娜那张绝美的小脸儿上。

娜娜展颜一笑，立刻就要放手上去。

在她搭手的一瞬间，卢卡捏住了她的手掌。

“抱歉，这位女士的第一支舞已经被我预定了。”他嘴角是熟悉的慵懒欠揍笑容，垂下眼他盯着娜娜：“是吧，亲爱的？”

成功让娜娜手臂上的寒毛立刻站起来向他问好。